孤雏星火
豪涵无际｜系统快穿｜暗恋成真｜不疼痛的青春文学
*大部分余第一视角
扭转剧情顺*无奈苦涩余
勿上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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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0.
每个人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，我的秘密叫作张峻豪。
01.
我曾是他的后桌。
高一开头的每天看见的几乎都是他的背影，而不是他的正脸，所以比起其他人我更熟悉的背影，自然他的一举一动都被我收入眼帘，也少不了我争风吃醋的内心独角戏。
二班班主任——老李，他从高一就指定要男女同桌，避免发生上课出小差的事情发生，毕竟高中三年没有一年可以闲下来，每一节课都是人生的转折点，他是这么说的。这个消息也让全班沸腾了会，最主要还是觉得这样的坐法麻烦的要紧，而且大家都是五湖四海而来的，也算不上熟悉。
我和张峻豪是初中同学，初三那年几乎没有说过话称不上认识的那种，但或许他对我也有点印象，于是约我坐个前后桌，我惊喜万分便欣然接受了他的邀约。同时，一个女生走了过来，她长得很好看，大大的桃花眼让润红的脸颊格外可爱，小巧的鼻子上点缀着恰当好处的痣。她战战兢兢地问他：“张同学，我是顾心海，请问可以坐这吗？”，她指了下张峻豪隔壁的位置，就像是要告白的小女孩。
张峻豪显然心软了，脸红着点点头，之后扭头看着窗外用手掩着上扬几分的嘴角，同意了她的要求。
我顿时错愕地看着女孩和张峻豪，心中油然而生出不舒服的意味，我皱眉，很快又冷静下来，但我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些许诧异。也是从这天后，我就像个摆设。每天主要的任务可能就是看着前面的人儿们聊聊天，又时不时来个肢体接触。我承认我是个占有欲极强的人，我不喜欢看着暗恋的人和其他异性的互动，这让我眼红。
02.
十一月，小考。
学校的考场都是订在自己的教室，位置也是。而坏消息是在这天朝我奔来，我在小考结束的当天听见了他们的对话。
“我问老郭了，他说明天最先出数学成绩，如果我高分过你就要真的答应和我在一起！”，顾心海激昂地向张峻豪说道，眼神里充满了粉红色爱心似的。
“好，期待你。”，张峻豪莞尔一笑，然后顺手摸了女孩的发顶。后者气急败坏地说着“再摸我头就长不高了”，但欢喜的表情是掩藏不了的。
他们和我擦肩而过，说是要一起去买杯奶茶庆祝小考结束，我无奈苦笑。原来在我还在傻傻等待他会转身望向后面的我之时，他们早就发展到我意料外的地步了。
我偷偷跟着他们到了奶茶店，听到他点单时一字不漏说出那人的喜欢的配料，然后附加了句去冰。女孩惊讶地说：“你怎么去冰了？”
“你身体不舒服，少点冰好。”
“哦...”
张峻豪的一套回答行云流水般，他很清楚她。我紧绷着的心在这刻堕落，我无法再呆下去，离开了这热闹的奶茶铺。
只有真的看到他也可以如此细心地对待一个人的时候，我才知道原来他也不是那么孤傲的，只是对着她的时候才会漏出自己都察觉不了的柔情，这是我未曾见过的。他对我的回答永远都只是短而简白，惜字如金的模样让我不甘心。
暗恋是颗裹着白砂糖的柠檬，他如何不经意的动作都能触动着我，却最后才发现这都是他虚构的糖衣陷阱，得到的酸涩滋味将会让我回味无穷。
所以在刚考完小考的翌天，我便向老李提出了换位置的要求，理由是张峻豪挡住了我的视线，看不清黑板会妨碍我的学习进度。我知道这个理由带着点奇怪，但我一时间想不到更好的原因去解释。老李许是见我平日表现也叫出色，加上看起来这次月考成绩我也是中上水平，他挥挥手便把我安排到了离张峻豪最远的前排位置。那个位置从学期头便空着，也成就了现在我的行动。
03.
第二天，我提早回到课室，他没有问我为什么早回，而是照样向我挥手。我目光向前，无视了他的动作，这确实不太礼貌，却是我唯一停止喜欢的方式。我没有走向张峻豪的后位，而是径直路过了他的位置，坚定不移。
他并不知道我调换位置的事情，于是一把拉着我的手腕，出声质问：“余宇涵你要走哪？你又不坐那边。”
“我和老李提了换位，今天开始就坐那。”
“为什么那么突然？”，他不依不饶，又连着问我。
世界上哪有那么多为什么，我不耐烦地蹙眉，然后暗暗说了句：“你管不着。”，便挣脱掉他的束搏，走向我的位置。只是从他的后方，变成我们最远的距离。自然，我没有看见他眼神中的莫名失落，但也无济于事。他再怎么选择喜欢的永远不会是我，我只是他在茫茫人海中的相识，仅此而已。
第一节就是老李的课。
他宣布了这次班排名，从第十名数到第一名。我是第一个就被夸奖的第十名，我本以为会在老李口中听见张峻豪的名字，但没有。我纳闷，他的数学从月考便是名列前茅，为什么会连前十都没有？答案在我看见顾心海兴高采烈的样子的时候恍然大悟。他不是什么发挥失常，而是故意让她胜利，这样他们便可以顺理成章地在一起了。凭什么一个与他认识不足半年的人可以抢夺掉他全部的时间，甚至牺牲自己。他不会不知道小考的重要性。
我叹气，看着试卷没有半分开心的意味，换做以前若得到这种分数，我巴不得告诉全世界，但现在我期待的不是分数，而是变化。周围环境的变化、人的变化...
我在想一件事：张峻豪好像变了，他好像不再是我回忆中的男孩了。准确来说，我看见了两个他。一个是我喜欢的他，一个是我陌生的他。他是欣欣向荣的向日葵，他只会为自己的目标而努力。他会在学校稀少举办的活动上打架子鼓，也会在篮球赛上挥洒自如。总之不是现在这样为了别人而让自己退步的张峻豪，这太掉价了。
我喜欢的是那个在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时永远闪闪发光的他。
一切似乎都在她的出现时而改变着，内心不知名的焰火腾空而起，我没有权利去更调什么，只能眼睁睁看着张峻豪失去曾经笼罩着我的光芒。
午休的时候，我没有去食堂吃饭。午后的阳光灿烂，即使不用开灯也能照亮课室，我借助阳光呆在课室里整理错题。忽然，一道阴影遮挡了我的光线，我抬头看见了张峻豪。
他欲言又止，然后对我说：“余宇涵，我和顾心海没有什么！她逼我要和她在一起说这是命中注定，然后我的身体不受控制就答应了她...你能不能坐回我后面啊？我真的不喜欢她，所有事情都不是我自愿的！”
我不明白他说什么，只是认为他大概是烧坏了脑子，摇摇头继续写着题目。张峻豪像是一不做二不休，未过思考就一把搬起了我的桌子，我只好停止了手上的动作，无言地望着面前的人。
“张峻豪你到底想干嘛。“，我无聊地转笔，用不算犀利的语气问他。
“我...…对不起，但我真的不喜欢她。”
他垂头漏出苦涩的笑容，然后离开了课室，只不过一张纸条从他的风衣口袋里掉落了。好奇心驱使我拾起，自然我蹲下身子，拿到后打开，「记得，张峻豪只喜欢余宇涵一个人。」那人本来是写了“我”，却又劃走然后用全名取而代之。
他喜欢我？
我意外得知了他的秘密，但同一时间我也有点看不清现在的张峻豪了，到底哪个才是他的真面目？我不知所以，悄悄把纸条夹在了他的笔记本里，物还是要归原主。
04.
化学课我和张峻豪是一个小组，顾心海不嫌多余地插了进来，张峻豪只是朝他微微一笑，然后远离了我，眼神中闪过了不屑。这和一个小时前的他有着很大的出入，我想我逐渐明白他刚才对我说的话。
看起来在现在的时代，再怎么离谱的事情都会发生了。不知为什么，每次只要顾心海在张峻豪身边，那么他就会变了一个人似的，总之不是我认识的他。
我只好专心上课，直到下课时，张峻豪又匆匆忙忙走到我身边，然后和我肩并肩走着长廊。我垂着的头悄悄抬起，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，这是我曾看过无数次的面孔，是我最喜欢的他。他似乎察觉了我的视线，忽然靠近了我，我尴尬地加快步伐，想要即时逃离他的视线。张峻豪就像一阵春风一样吹过我，我总是被他弄得心慌意乱，即便我不知道他是哪个张峻豪。
但我现在有种不可言说的直觉，现在这个是我喜欢的张峻豪。
他见我没有理睬他，便开始自顾自地向我解释着：“你听我说！每次顾心海一来我的身体就会不受控制要和她好，就好像有人在强迫我，我根本控制不了，余宇涵你相信我吗。”
我点点头，我一直都相信他，因为他是我的张峻豪。但是关于他喜欢我这件事情，我不明白，太阳真的会喜欢籍籍无名的花儿？我不是万众瞩目的玫瑰，也不是娇嫩可爱的菊花，只是一株可能连姓名都没有的小花朵。
“我相信你，午休的时候...我看到你掉的纸条了。”，如果面前的少年是我认识的张峻豪，那么我想他会解释喜欢我的原因。
张峻豪目光一顿，翻找着风衣的口袋，发现纸条不见后感到意外和慌张，声音也支支吾吾起来，硬是组织了好久才说出一句话：“你...你都看到了？”
“张峻豪，你喜欢我。”，这是陈述句，我在陈述他喜欢我的事实。
就在我说完的一秒，顾心海以神不知鬼不觉的速度贴近了张峻豪，用着她甜得腻人的口味和他说：“阿张，你干嘛愣在这？”，但她看着我的眼神是无法侦查的阴森。
“顾同学，麻烦请你与我保持距离。”
张峻豪挣脱开顾心海，用眼神示意我和他一起走，我顺其自然取代了顾心海的位置，和他离开了这让人窒息的场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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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宿主，你还有最后四次次机会让攻略人物对你好感度达到100%。道具已耗尽，如被攻略人物发现系统存在，系统即会立刻毁坏。请好好把握剩下的时间。】
顾心海气急败坏听着系统该死的提醒，这和她预期的剧情越走越远在了。她明明已经用了道具让张峻豪和自己发展到一定程度，甚至好感度已经有80%，为什么会一瞬间跌倒0%？余宇涵？她之前可没有在书中见过这个人的名字...那个人就像不知死活一般和余宇涵走在一起，难道他真的发现了什么。
05.
我很清晰方才张峻豪眼中的厌恶，只不过出现在了我认识的他身上。但只要他不是对着我，一切好像也没有所谓了，因为他喜欢我。这是我现在唯一可以肯定的事情。
而我们两个当下之急便是“顾心海”这个问题。
张峻豪跟我说了些意想不到的事情，他说，我们可能只是一本小说里面的角色。这个世界都是虚拟的，就连我们也是，但顾心海是活生生的一个人，她不属于这个世界。这个发现确实让我大吃一惊，但想起那人以往反常的行为，我顿时觉得合理起来，又好奇地问着张峻豪：“你怎么知道的？”
“她自言自语时候我听到的，只要再坚持多一会，她就离开我们的世界了。”
张峻豪若有所思地说道，他知道怎让顾心海完全消失，但他只需要找个恰当的时机和她谈判。否则他知道自己当初对余宇涵的冷漠，将是那人不会忘记的日子。
“张峻豪，你真的不会喜欢上别人吗。”
“不会。”，我看着张峻豪带着星辰的眼眸，语气中的坚定让我放下心来，他是我喜欢的少年，是我喜欢的那个他。
“那我当真了。”
“这就是事实，等我。”，我不知所以点头。
06.
“方便出来一趟吗？”，顾心海看着面前来自张峻豪的邀约不禁失笑，答应到：“好。”，她不会让这个世界因为一个配角而失衡，何况她还有系统在手。
那人带她到学校后院的小树林，却没有想象中的浪漫表白，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质问，事情败漏得比顾心海预期中要快上很多，她发现她控制不了张峻豪的思维，就连跟随自己进入小说世界的系统也是如此。
“顾心海？你来自哪里，为什么要进入我们这个世界。”
带着质问的口吻让人发冷，张峻豪认为他并不是个脾气差的人，遇到很多事情都是顺其自然，可是顾心海让自己产生了不可控制的变化，甚至伤害了他心之所向的那人。这已经完全触碰到他仅有的底线，他不会允许任何人耍小聪明去达到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。
“你...说什么呢？张峻豪你是不是读书读傻了啊！”，张峻豪气势逼人，让她不自觉后退几步，现在的目标似乎脱离了系统的想象。
【警告！警告！目标人物已侦查到系统存在，宿主即将回到原世界，任务失败。】
系统的声音在顾心海的脑海中回荡着，身体也因为系统自动毁坏而虚弱地晃动着，她不甘心地望向张峻豪，她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，难道她真的不值得任何人喜欢？这始终对她而言是个无解题，她不相信张峻豪没有喜欢过她这个“外来者”。
“你难道没有喜欢上我？哪怕就一秒？”，顾心海扶墙，现存的体力早就不足够她支撑着身体，她只想为这几个礼拜的短暂体验打上一个完整的句号。
“抱歉。“
张峻豪抬眸看向那人，蹙眉摇头便离开了。他对于顾心海无太多感受，更多都是身不由己的喜欢，这不是他的本意，他从头到尾只喜欢过一个人——叫作余宇涵。
“好，这一个多月打扰你，对不起。”，最后，顾心海以转学的理由离开了这个不属于她的世界。但，这个世界本就和她毫无瓜葛，又何必遗憾？
07.
得知顾心海转校是在张峻豪对我说完那句“等我”的一天后，我惊讶地看着他，他只是点点头然后做着手头上的事情。不用说，这件事情和他一定脱不开关系，我正想继续追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令顾心海消失。但上课铃声响起，张峻豪轻轻拍了下我的头，让我不要八卦太多，我只好坐回座位。
上课时，我的视角就像是被浆糊黏住一样看着张峻豪，他只是托着脑袋，颇有意思地看着我。
微风透过窗户吹入课室，写满字的试卷被风静悄悄挑起小角，我连忙按住以防散落的纸张吹得到处都是。当我收拾完，再次望向张峻豪的那刻他只是对着我留出灿烂的笑容。
怦然心动，许一霎那。我感觉到我们的心都乱了阵脚。双向暗恋就像是已经开花结果的桃子，甜滋滋的感觉渗透着我。
他忍俊不禁垂眸，又缓缓开口说话，我视力算得上数一数二的好，我清晰记得他做着的嘴型是：“我只喜欢你。”，张峻豪只喜欢余宇涵。
或许青春最美好的回忆就是这样，没有理由的美好。只因为他是我喜欢的少年，是我最熟悉的背影，是我挥之不去的喜欢。
08.
这个无奇不有的世界里很多事情或多或许会让人迷失自我，但喜欢你是我就像是罂粟般让我上瘾，是我一定会记得的事情。
-end-
0010.
㊗️,阅读愉快、谢谢阅读。
（彩蛋是无聊的对话片段。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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